作者簡介

彭保羅是中國頂級城市之一的牧師和前出版商。他職業生涯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研究教會歷史，併為中國的教會創造神學資源。

曠野中的教會：一位家庭教會牧師給全球教會的信息

自從三年前迫害開始（1）以來，我們中國各地的教會不得不面對一個存在主義的現實——我們“不斷失敗”。失去我們的牧師，失去體面的教會建築，失去圖書館，失去教室，失去與其他教會的許多有形聯繫，失去與國外兄弟姐妹的有形聯繫，失去在會議或論壇上建立的機會。有一天，我們甚至可能失去在線聚會的機會。事實上，我們現在被呼召重新審視教會的本質，以及教會與福音之間的關係，以便為我們重建教會體系奠定基礎。

當教會所有的外部支持系統都消失或減少時，我們必須問：教會依靠什麼資源？牧師自己依靠什麼資源？所有面臨類似挑戰的教會都必須從神學-教會學的角度來回應。與基督聯合提供了答案。

與基督聯合使我們能夠靠福音生活

在過去的三年裡，我和我的教會經歷了艱難困苦。教會成員受到騷擾。我每天都被警察跟蹤。在這些事件中，我不斷反思和研究老一輩家庭教會所站立和依靠什麼來度過20世紀中葉最艱難的迫害歲月，當時基督徒被監禁並被送往勞改營。當危機發生時，他們沒有互聯網來傳播信息，沒有律師可以求助，也沒有其他教會領袖可以尋求幫助。甚至他們自己會眾中的人也可以隨時報告他們。他們究竟依靠什麼來保持他們的信仰，繼續服侍，並保持屬靈的活力？

我們的中國祖先除了跪下來看著他們面前基督的十字架，祈禱：“主啊，我裡面沒有義，但你是我的義。我害怕，但你是我的平安。我想逃跑，但你仍然堅定不移。我很小，但你很棒。我很窮，但你很富有。我很弱，但你很堅強。在神學上，這種在內室緊緊抓住主，依靠他，並汲取他的恩典的方式被稱為“與基督聯合”。也許我們的許多祖先不一定使用這個詞，但他們的屬靈實踐正是與基督聯合的意義。

“與基督聯合”在神學中被稱為“大交換”（2）。神在基督里成就的義怎麼能成為我的義呢？神所有隱藏在基督里的豐富，怎麼能成為我所依靠的恩典呢？基督福音的大能怎能成為我的？這是聖靈的工作，他賜給人們信心，它是通過與基督的聯合來完成的。與基督聯合是基督教救恩教義的關鍵。我們的義通過與基督的聯合成為現實。我們的成聖也是通過與基督的聯合來實現的，我們也通過與基督的聯合進入我們的榮耀。家庭教會的祖先所實踐的正是與基督聯合的神學。

今天我們經常說，我們不僅靠福音進入，而且我們也不斷地靠福音生活。這恰恰是通過與基督聯合來實現的。古往今來的聖人在這方面都有豐富的反思和實踐。讓我分享幾個例子。改革家約翰·加爾文（John Calvin）說：“我們必須明白，只要基督在我們之外，我們與他隔絕，他為人類所受的苦和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對我們毫無價值。因此，他必須成為我們的一部分，住在我們裡面。清教徒湯瑪斯·古德溫（Thomas Goodwin）說：“在基督里，與他聯合，是基督徒的基本構成。福音派的鼻祖喬納森·愛德華茲（Jonathan Edwards）說：“由於信徒與基督的聯合，他確實擁有一切。 當代神學家J. I. Packer說：”上帝與人之間的共融是目的，創造和救贖都是手段;這是神學和講道都必須指向的目標;它是真正宗教的本質;這確實是基督教的定義”

家庭教會祖先在內室與主聯合的做法與正統基督教信仰的神學術語“與基督聯合”之間有什麼關係？當我們面對教會的解體企圖時，我們如何繼承這種屬靈傳統？

家庭教會的屬靈傳統

在過去的幾十年裡，家庭教會已經形成了自己的許多傳統。我們如何確保這一傳統得以延續？明確區分兩個概念將有助於我們：規範和示例。所謂規範，是不能改變的標準，要求所有人都遵循。所謂的例子是一個原型，是神在教會歷史上的恩典作為所產生的工作，其中埋藏著一個要學習和繼承的靈。

顯然，家庭教會不是常態，因為只有聖經和聖經真理才是我們的常態。當有人說「我們的教會一直這樣做，所以我們必須這樣做」時，他們把他們的教會放在一個規範的位置上，這反而帶來了停滯，阻礙了我們繼承它作為一個活的傳統。當我們承認家庭教會是一個榜樣，而不是規範時，我們謙卑地承認家庭教會是由上帝的恩典行動所興起的工作，是歷史中傾倒的正統信仰。因此，我們沒有簡化它，而是堅定地宣稱家庭教會過去所做的一切，我們都會繼續做。相反，注意到神在家庭教會裡做了什麼，神的恩典如何動工，真理是如何傳遞的，我們就可以汲取它的本質，繼續繼承信仰和生活的活生生的傳統。

家庭教會的本質可以概括如下。首先，它的遺產在教義上是保守的。家庭教會堅持古老的福音真理，高舉聖經的權威。我們甚至可以說，中國家庭教會是世界上最大的維護聖經權威的教會團體;這是上帝特別的恩典和憐悯。其次，它的遺產是敬虔和虔誠。家庭教會非常重視在內室親近神，禱告，處理罪和舊我，背誦經文等等，所有這些都是寶貴的屬靈練習。第三，它的傳承是保持政教分離。家庭教會肯定基督徒有責任成為好公民，但教會的教義和治理只服從聖經的真理和基督徒的良心，不受任何外部力量的干涉。第四，它的遺產強調十字架的道路。家庭教會強調信仰的道路是十字架的自我犧牲之路。

今天，中國的教會（事實上，世界上任何受到政治或文化力量攻擊的教會）需要繼續珍惜這一遺產，強調教會、家庭和個人應該為上帝分開。華人家庭教會的傳承，不僅幫助我們面對今天的逼迫，也幫助教會抵擋世俗化的影響。

在1949年共產黨勝利之前，聖靈已經預備了中國的家庭教會。在20世紀中後期的大迫害中，家庭教會的祖先們所堅持的，以及他們在屬靈生活中所堅持的，並不是憑空而來的。家庭教會的獨特之處不是新發明，而是上帝恩典的應用。

在1949年之前，神以兩個重要的方式預備了中國家庭教會。第一個準備是教義上的。保守的長老會、浸信會和獨立傳教士以及國內的華人傳教士和牧師建立了中國教會的原教旨主義教義基礎（4）。標誌著家庭教會運動開始的標誌性事件是1958年王明道發表的《我們——為了信仰的緣故》一文（5）。這篇雄辯的文章恰好代表了該運動的原教旨主義教義主張。相比之下，中國的國家教會受到西方神學院和主流教會的現代主義和自由主義的影響。直到今天，那些屈服於國家認可的教義的教會，這些教義摒棄了聖經的權威、超自然的現實和替代贖罪的教義，享有免於迫害和與社會無縫融合的自由。每個國家的教會都面臨著基督教正統和文化綏靖之間的選擇。

中國教會的第二個準備是屬靈生活和強調內在體驗。自由主義聲稱上帝是某種概念——愛、公義和其他事物的概念。通過這樣做，它用純粹的概念取代了聖經中啟示的真實和永活的上帝。但屬靈團體的反應是無視別人所說的話，因為我們已經經歷了上帝和生活在基督里的現實。這不是一種意識形態的反應;而是一種意識形態的反應。這是通過生活經驗對現代虛無主義的回應。這第二個準備來自1910-1920年代的聖潔復興運動，它肯定聖潔的生活，追求聖靈的充滿，專注於熱切的禱告，強調禁食和禱告，優先考慮與上帝的內在體驗，並完全為神而活。

保守的聖經教義和對聖潔內在生活的強調共同幫助中國家庭教會的早期祖先度過了她最困難的時期。在《山的鑰匙：完全效法基督和內在的道路》中，作者談到了內在和外在的人（6）。外在的人在有利的環境中滿足他的慾望而生活，而內在的人則靠與上帝的持續交通而生活。人類最基本的需要只能通過基督恢復與上帝的交通來滿足。通過這樣的團契，人不再以物質的方式看待事物，而是品嘗到上帝的愛，真正認識和經歷他。李天恩（或稱李木勝）在他的傳記《百年朝聖》中講述了在勞教所下雨天被送到外面工作的故事。他一走到外面就倒下了，心裡抱怨說：“主啊，我是你的孩子，所以我不能說謊，但你允許這樣的困難臨到我。當他抱怨時，他放下工具，跪在地上祈禱，聖靈的豐盛使他充滿極大的喜樂、和平和能力，彷彿天堂已經打開。雨還在下，但他有難以置信的喜悅，唱著讚美詩，在田裡幹活。這恰恰描述了與基督聯合的經歷。

楊新飛阿姨為主囚禁多年。她分享說，她曾經是一個非常膽小的孩子，甚至害怕晚上穿過她家的大廳。後來，當她在勞教所時，她被分配到夜班工作，在600英畝的土地上巡邏——一個女人獨自在黑暗中在山上走來走去，有時在雨中只穿著稻草做的鬥篷。她記得主耶穌整夜向神禱告，所以她開始模仿他，唱她從小就學的每一首讚美詩。漸漸地，漆黑的夜晚變成了讚美和敬拜的美好時光，越來越多的喜悅充滿了她的心。

我不禁祈禱，我們目前在監獄里的弟兄們也能經歷與主聯合的恩典，我渴望我們所有人在更艱難的道路上經歷這樣的恩典，穿過我們面前的曠野。優先考慮禱告，在內室親近主，注意默想神的話語，肯定對罪的檢查，活在聖潔中——這樣的屬靈傳統幾乎可以在每個家庭教會祖先的見證和生活中觀察到。

評估和繼承遺產

家庭教會的屬靈傳統值得進一步研究和收集我們祖先來自中國不同地區的書面傑作。然而，我們也需要把所有這些放在全球基督教的背景下，評估它的優點和缺點。否則，這些經驗只能從遠處觀察，我們將無法進入這些經驗的現實，更不用說繼承遺產了。這是一項偉大的工作，我只能開始探索我們所有人可以繼承這一遺產的方式。

1. 家庭教會的屬靈傳統側重於處理罪惡和過聖潔的生活，這是非常寶貴的。然而，對經歷屬靈的安息、福音的喜樂和榮耀的盼望卻沒有給予足夠的關注。在這方面，它並不平衡。

我為什麼要提出這樣的要求？就像任何基督教受到攻擊的文化一樣，我們經常在家庭教會中看到許多第二代信徒漸行漸遠，認為旅程太難了。甚至年輕的牧師也認為老一輩的要求太嚴格了。這通常是因為第一代人在面對巨大的苦難時嘗到了主的寶貴和他的恩典，所以他們心甘情願地每天面對他們的罪，過著聖潔的生活。然而，如果處理罪和過聖潔和禱告的生活成為第二代的焦點，它就會變成律法主義。福音的重點需要放在神在基督里為我們成就了什麼。我們需要説明下一代認識和經歷福音，這樣他們才能從內心產生真正的動力來應對罪惡，追求聖潔的生活。

2. 我們需要澄清，與上帝的聯合是通過與基督的聯合來實現的。

雖然聖經確實談到與神合一，但它教導我們是通過基督，中保與神合一。換句話說，我們的罪被釘十字架是通過與基督的聯合來完成的，神在基督里的豐富也通過我們與基督的聯合為我們提供了。如果我稍微分析一下中國家庭教會經歷的敘述，我會說以基督為中心仍然需要更多地強調;否則，與上帝的聯合很容易偏離神秘主義的危險。家庭教會堅持在服侍他人之前，我們首先要被神服侍。這是真的。然而，我們可以被上帝服侍的想法如果不以基督為中心，很容易變得空虛或偏離。

當清教徒談論與上帝的聯合時，他們強調與上帝合一可以通過與基督的聯合來實現。約翰·歐文說，與基督的聯合是“我們與之有份的所有恩典中最偉大、最尊貴和榮耀的”（7）。荷蘭宗教改革強調，基督通過先知、祭司和君王這三個職分，在我們的悲傷、救贖和成聖經歷中運作。這是上帝恩典運作的重點，它使我們的靈魂走向豐盛和榮耀。

3. 我們需要將內室的體驗與使命的動力統一起來。

在中國的家庭教會中，也許還有全球教會中，仍然需要許多深刻的聖約神學和國度異象來理清內室和田野之間的關係。那些積極尋求內在生活體驗的團體將人的努力與上帝的工作對立起來，說諸如“放手，讓上帝”之類的話。他們批評那些為教會尋求法律援助的人依靠人類的努力。他們聲稱，那些促進宗教自由的人正在參與政治事務。他們低聲對那些制定傳福音計劃的人說話，說這樣做只是人類的工作;我們應該停下來等待上帝。

我曾經遇到一位長老，他深受安德魯·默里、勞倫斯弟兄和基永夫人的內在生活教義的影響。每當牧師推廣傳福音的計劃時，她都會爭辯說人類的計劃毫無意義。只要我們活在基督里，散發基督的香氣，我們自然會吸引萬民歸向主。我不相信，所以我去研究這些作家的作品，特別是安德魯·默里。南非有句諺語——曼德拉的背後是圖圖大主教的祈禱，圖圖大主教的背後是安德魯·默里的精神資源。當安德魯·默里（Andrew Murray）寫《內在生活》時，他正在一個非常困難的地方服侍，在內室親近上帝是他動力的源泉。除了在內室與主聯合的恩典之外，他不可能繼續下去。但安德魯·默里後來積極推動向非洲原住民派遣傳教士，並建立學校和宣教站。安德魯·默里（Andrew Murray）發表了經常被引用的聲明，“宣教不是教會的活動之一，而是教會存在的唯一物件”（8）。

神不僅是我們內心生活的主，也是我們身體的主宰，文化和環境的主宰，歷史的主宰。我們需要帶著這個異象進入內室的面紗，這樣它就會激勵我們進入宣教領域。

4. 不僅僅是個人，教會也必須在逼迫和困難的時候與基督聯合。

我們這一代人今天面臨的困難不僅僅是個人如何堅持他們的信仰，而是教會作為一個團體如何保持信仰。換句話說，個人與基督聯合與教會的教義之間是什麼關係？在曠野中，在匱乏中，在逼迫中，在艱難中，呼召不僅僅是要理解基督愛的廣度、長度、高度和深度（以弗所書3：18），作為一個個體，而是作為一個民族。

讓我們來看啟示錄中描述教會的三個異象。 首先，啟示錄7：4說：“我聽見被印印的人有144，000人，是從以色列子孫各支派傳來的。 這個數位代表了一個精心安排的戰鬥陣型。在上戰場之前，人民被計算在內。這個象徵性的完美數位也表明上帝對他子民的完美保護。從塵世的角度來看，人們是分散的，甚至躲藏起來，彷彿被擊敗並解散的士兵。然而，從天上的角度來看，上帝知道他們所有人，並將他們視為精心安排的天上軍隊的成員。在所有屬於上帝的人中，無論他們身在何處，都不會失去一個。即使他們在地上失去了生命，上帝也會在永恆中保守他們的生命。

這個願景是多麼不可思議，它所傳達的資訊是多麼令人難以置信。它提醒那些處於逼迫中的人，無論我們外表多麼可憐，我們都不應該忘記我們是上帝軍隊的成員，應該執行上帝的使命和目的。我們不應該陷入自憐和自卑。我們不應該相信我們是孤獨的。我們被呼召成為軍隊中的士兵，我們已被上帝印證。

這種觀點改變了我們對其他教派和教會的看法。所有屬於基督的真教會，無論其教派如何，無論是長老會、路德會、浸信會還是獨立教會，都在基督君王面前按順序排列。他們都被主所愛，被主保守。

這種觀點也改變了我們對失敗的理解。失敗不是由世界定義的，而是由上帝定義的。遭受迫害和苦難的基督徒和教會被視為地上的垃圾，但它們是上帝心中的寶藏。它們正在被大地的苦難打磨;它們正在成為上帝之手的作工。他們看起來像失敗者，但在上帝眼中他們是戰士。它們在地上的苦難中被撕成碎片，但它們被上帝親手編織成掛毯。

第二，啟示錄20：9中有一個“所愛的城”的異象。 教會被敵人包圍，但教會卻被主所愛，他通過他的真理和聖靈將他的愛澆灌在教會上。中國教會在過去三年中面臨逼迫，在過去一年中忍受了大流行。當逼迫和苦難來臨時，有些人離教會越來越遠。事實上，他們最終離上帝和他的愛越來越遠，被魔鬼和世界的模式所吞噬。然而，那些在苦難和逼迫中堅持教會的人，會越來越深刻地體驗主通過教會賜予的豐盛恩典。

當保羅在監獄里寫下以弗所書時，他非常想念教會裡的弟兄姊妹，但通過為他們禱告，他經歷了基督對教會的愛，這是無法衡量的。通過堅持信仰，留在教會裡，經歷神為心愛之城增加的恩典，我們與所有聖徒一起理解基督之愛的廣度、長度、高度和深度。

第三，與巴比倫在地上的誘人盛宴相反，啟示錄19章中出現了羔羊的婚宴。 這個異象講的是與基督的聯合。

地上的巴比倫不斷地對神的兒女低聲說：“你們有各種各樣的不滿，不是嗎？你的滿足只能通過我來實現，你應該善待自己。然而，你可以用羔羊的婚宴來回應這種誘惑，“我的主為我死了。為了給我真正能滿足我的晚餐，他為我捨命。他的救恩和愛滿足了我。

地上的巴比倫會逼迫你說：“你若不愛我，不順服我，我就使你受苦。然而，你可以回答說：“我的主沒有把我當作孤兒。他應許說，我的日子就有多少，我的力量也會如此。他的恩典對我來說是足夠的。

地上的巴比倫威脅說：“你若不與我一同作惡，我就使你無法活下去。然而，你可以回答說：「我的主為這罪上了十字架——我曾經以我自己的方式生活，按照世界的方式，而不是依靠上帝。他為我而死，使我不再活在罪中，也不因罪而活，而是靠著神的信實而活。

地上的巴比倫誘惑你說：「你的神如何愛你？你只有跟著我才能過上好日子。你真可憐。然後你可以反駁說：「基督的愛從未離開過我。神為我捨棄了自己的兒子。他不會給我每天需要的恩典嗎？

地上的巴比倫誘惑你說：“來吧，參加我的盛宴。在這個世界上，真是太棒了。不過，你可以大方地回答：“不。我會在肚子里留出一些空間來吃最好的晚餐，吃那些不朽的、永遠存在的食物。我正在等待一場更輝煌的婚宴，以完全滿足。對基督徒來說，延遲享受是對即將到來的事情的信心的表達。

你看到了嗎？這些異象都是關於與所有聖徒一起理解基督之愛的廣度、長度、高度和深度。

我們中國家庭教會的祖先完成了比賽，並打了美好的仗。然而，在我們這一代，我們需要在主面前交代。我們的動力從何而來？它不是來自福音之外，來自基督之外，而是來自與基督的不斷聯合。我們不僅作為獨立的個體生活在神面前，而且我們也像教會一樣生活，委身於主的教會，愛和服侍主的教會，推進基督的國度，並與所有聖徒一起理解基督的愛是多麼寬、長、高、深。仰望他，我們活著。

對我們來說，困難已經到來。對許多人來說，困難即將來臨。願我們分散在各個地方，就像埋在地下的麥粒一樣，使谷粒枯死時，產量豐盛。願我們像蒲公英一樣，彷彿被風吹過，但當下一個春天來臨，花朵盛開時，它們在山上和平原上展現出它們的光輝。願三位一體神的恩典支援我在中國和世界各地的同工。願上帝在基督和教會裡得到榮耀，直到永遠。阿門。

备注：

1. 2018年，中國政府開始執行新的宗教法規。自引入以來，中國的所有宗教都經歷了越來越多的監管、騷擾和迫害。

2. 在路德對詩篇的評論[馬丁路德，Werke 5（魏瑪版），608]中，他將信徒的罪換取基督的義描述為“奇妙的交換”。同樣，他在1535年對加拉太書的評論[馬丁·路德，Werke 40.1（魏瑪版），第443頁]將其稱為“快樂的交換”。也許最相關的引文，因為它發生在與基督聯合的背景下，來自加爾文的研究所4.17.2，他寫道，“這是他無限的良善所進行的奇妙交換。

3. 這些引文來自蘭金·威爾伯恩（Rankin Wilbourne）的《 與基督聯合：認識和享受上帝的方式》（ David C Cook，2018）。

4. 本文的原始版本包含對原教旨主義和自由主義教義對20世紀初中國基督教的影響的冗長討論。在西方傳教士和教育機構的影響下，這兩個神學流派都深深地影響了中國新興的牧師、宗派和非宗派附屬教會，以及共產主義革命前的本土運動。

5. 三自愛國運動（TSPM）是在共產主義革命后作為國家認可的新教教會成立的。TSPM的官方原則是自治，自籌資金和自我傳播，它最終存在於華人社區黨（CCP）的領導下。在三自教會成立前後的幾年裡，大約一半的中國基督徒簽署了“基督教宣言”，這是一份宣誓效忠和服從新政府的檔。作為回應，王明道寫了一系列文章，批評三自教會和那些順服它的人是假基督徒。他最著名的文章是《我們——為了信仰的緣故》，被許多家庭教會牧師認為是家庭教會運動的開始。

6. 大多數關於20世紀家庭教會基督徒經歷的見證和敘述尚未被翻譯成英文出版。

7. 引自威爾伯恩，29。

8. 這句杜撰的話通常被認為是安德魯·默里（Andrew Murray）的，他是19世紀荷蘭歸正教會從蘇格蘭派往南非的傳教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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